是纯纯为她人做嫁了。
次日,太皇太后降旨,重开女学,暂以女帝为司业,令宗室、士族于一月内遣族中未嫁女儿入京就学。
姚婴下旨之前还曾问过李希一句:
“我观那日朝上的势头,你应已经与温逊达成些许默契。为何却又斗转来走祖母的门路了?”
李希听得这貌似随性一问,却答得分外认真:
“祖母,对孙女而言,从来就没有第二个选择。”她抬眸定定的望向姚婴,“孙女知道,自我登基以来,朝臣都称呼我为‘女帝’。可祖母还记得吗,昨日祖母刚到长明宫时,曾叫我‘皇帝’……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在满朝眼中,我不过是一介女子,却枉得了本应属于男儿的尊位,因此即便是得了,也须在这尊位之前加一个前缀作弥补,不过是意图强调我身为女子,本无资格为帝。
“唯有祖母清楚,你我何曾比他们缺了什么!”
那时,姚婴看见她熠熠双眸,仿佛看见了当年囿于闺阁的,不解又不甘的自己。
但李希并没能理解她最后的神情,只是惦记着姚婴此前自称的一声“祖母”,品出了一丝额外的亲近。
余诃子总说李希算无遗策,然她也是算不透人心的。
她满以为此次行事胜算不小,可她算的只是太皇太后姚未兆有足够的自信在她羽翼未丰之时听之任之,甚至引为己用。
可若她没看错,她这位祖母的气量还要更大许多,对她如今的极不安分竟显出了一丝“欣慰”。
独自思索间,听得一声通传。余诃子独自领着两位面生的侍女走了进来。
李希抬眼,瞧见其中一人身量高壮,在侍女宫服中尽显局促,“噗嗤”地笑出了声。
那人立时抬眼,露出一双柳叶眼,瞪过来时似利剑穿堂。
“哈哈哈哈哈哈!”她干脆仰头大笑出声,“赵无拂啊赵无拂!你也有今天!从前我乔装去见你,你说我是小孩儿误穿大人的衣服,如今你这是大人穿上小孩儿的衣服了吗?”
赵如怒目圆睁,也不再作态,撸起袖子就道:
“李不闻你胆儿肥了是也不是!当我提不动刀了是也不是!”
眼见着赵如就要冲过来,李希忙闪到屏风后,边讨饶道:
“我知错了赵将军!你的裙裾要裂了赵将军!”
果然就见赵如紧张兮兮地低头去查看裙摆。
趁此机会李希一扯案毡,朝着赵如兜头一扑,两人便在地上滚作一团。
李希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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