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联?都是为了达成一个目标,都需要精确的步骤和条件判断!程序里的 IF…THEN…ELSE,不就是水闸根据不同水位条件决定开启或关闭吗?代码的循环结构,不就像闸门升降需要多个齿轮、连杆的协同反复运动吗?
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豁然开朗!她不再纠结于眼前冰冷的代码语法,而是尝试用理解父亲闸门操作的那种“直觉”去思考程序的流程。她重新审视那道最大公约数题(辗转相除法),将其想象成两个大小不同的齿轮(代表两个数)如何最有效地啮合转动(求公因子),直到完美契合(找到公约数)。思路一旦转变,那些原本僵死的代码符号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她飞快地修改着程序结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当屏幕终于跳出那个期盼已久的、正确的计算结果时,胡南星猛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流淌,机房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光标,仿佛与遥远雨山湖水库闸门控制室那闪烁的指示灯,在某个思维的空间里,无声地连接、共鸣。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感,像电流般贯通了她的四肢百骸。
高二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第一场雪落下时,胡南星收到了一个来自深圳的包裹。包裹皮是印着“XX电子厂”的硬纸壳,拆开后,里面是一台外壳磨损严重、屏幕带着划痕的旧586电脑主机,沉甸甸的。没有显示器,没有键盘鼠标。只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哥哥胡日星的字迹,比以往更加潦草吃力:“星,厂里淘汰的。工友说能开机。键盘鼠标你自己想办法。哥……升技工了,能看懂一点图纸了。好好学!——日星。”纸条背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扳手和一个螺丝刀交叉的简笔画,透着一股笨拙的期许。
胡南星抱着那冰冷的机箱,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又像抱着哥哥沉甸甸的希望。没有显示器?她想到了物理教研室那台闲置的老旧单色显示器。她几乎是用尽毕生的勇气,结结巴巴地向程诺开了口。程诺什么也没说,第二天,那台蒙尘的显示器就出现在了她宿舍床底下。键盘和鼠标是周末跑了三个旧货市场淘来的,花了她省吃俭用攒下的十三块钱。
当这台拼凑起来的“战车”在404宿舍角落嗡嗡启动,灰白的DOS界面在单色屏幕上闪烁时,林雅雯和苏晴都围了过来。“哇!胡南星,你哥真好!”林雅雯惊叹。苏晴则仔细看了看那粗糙的机箱外壳和屏幕上的划痕,推了推眼镜:“需要稳压器,电压不稳容易烧主板。我家里有个旧的,明天带给你。”她的话语依旧平静,却像寒冬里的一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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