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点烟：“所以呢?”
“接下来怎么说，刚才场上可不止一个想加你微信的女孩子。”
梁又野无所谓唔了声，指尖转动打火机，火焰撩起的瞬间点亮那双漆黑肆意的眼。
“之前让你查的事呢？”
“你说乔绒母亲的来历？在查了，她户口是后来补上的，出生证倒是准确无误。”
梁又野指头点点，手肘搭在台上，斜看向那边人群嗯了声。
他可跟家里几个老东西不一样，什么年代了，凭空跑出来个人说是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了？
梁家要利益交换是梁家的事，他可没点头承认过乔绒，他又不是捡垃圾的。
想起上次下赌约乔绒冲上来扇了他一耳光，梁又野就冷笑。
那个没脑子的人，只怕还不知道这耳光传开后她在圈里名声差的不行，谁会看得上她？
况且这赌约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明面上她还是梁家未婚妻，谁会凑过来要那点拿不出手的名分。他就不一样了，随便拍几张照片，问就是谈过换了，圈里兄弟还会不跟他作证不成。
他话都可以放这儿了，乔绒找得到男友，比得过他，他梁又野再把脸偏过去给她扇。
*
乔绒不知道梁又野算盘，她才把电话挂断，抬头就见裴砚沉冷凝站在对面，俨然把刚才对话听得清楚。
“乔绒，”裴砚沉咬字很重，搭在车门上的手骨骼感很重，窥见青筋，“这是你的交友方式？”
乔绒两家的婚约已经公开，裴砚沉不会在乎那些。应该是听到她说什么多谈几个，觉得她败坏家风。
尽管他生气的样子有点可怕，像下秒就会大步绕过车头，单手将她整个拎起塞进车里教育，乔绒还是嚼嚼两下努力壮胆，硬着头皮承认：“那又怎样？”
“我跟我自己未婚夫说话怎么了？不是你们要我和梁家联姻吗？”
裴砚沉冷冷盯着她，独属于上位者更是年长者的视线近乎审问，把乔绒盯得后颈发麻，气势虚得不像话。
她飞快找补句：“我交朋友、普通朋友你也要管，谁没个异性好朋友了，老古董。”
老古董脸色并未因此好转，他拉开门坐下，只字未余双手搭在膝上，整个车程风雨欲来的压抑。
乔绒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一到学校门口就迫不及待要走，下去时被叫住。
裴砚沉在车里看她，她今日扎马尾，后颈裸露出的皮肤如失了壳仅有层薄膜的蛋白。
放狠话没让她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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