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瑟从二楼的栏杆探头出来“你写字就是浪费纸，还不如留着当厕纸！”
张瑾怒极又碍于旁边有打手看着“你这小孩好没礼貌，牙尖嘴利污言秽语，我不与你计较，你怎还得寸进尺？”
玉瑟摇头晃脑“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赢，兜里还没钱，人家只是个聪明伶俐敢说实话的小孩子罢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打手没了耐心，逼着张瑾交钱，张瑾只得蔫头耷脑地赔着笑，逐一向同伴借钱凑款。
玉瑟看了一阵，觉得无趣，后知后觉惊叹道“竟然师父也会骂人。”
楼玉箫忍俊不禁“是我们玉瑟教的好，经常跟为师念叨，为师就学会了。”
“倒是你，哪儿来那么多…特别的词儿？都是自己想的吗？”
玉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听阿狗她娘跟邻居吵架学来的。”
楼玉箫又夸到“那我们玉瑟记性真好，能记住那么多，玉瑟记它，是因为好听吗？”
玉瑟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是的师父，我知道不好，好多人都讨厌阿狗娘的，只是不敢当面惹她而已，我以后不会了。”
楼玉箫又引导他“那你觉得，师父说“二傻子”这个词是什么感觉？”
“感觉怪怪的，感觉不该从师父嘴里出现。”
“其实二傻…他有名字，叫孙二毛，而且他也没那么傻...他只是...反应慢些。”再提这个词，玉瑟已经有些说不出口。
楼玉箫略一沉思“孙二毛，为师记住了，为师方才错了，不该叫孙二毛绰号，若他日还能相见，你替为师道个歉。”
玉瑟一拍胸脯“师父，犯错的是我，我知道错了，我会跟他道歉的，不然我会心里难受的。”
楼玉箫摸摸她的脸颊，笑道“好，玉瑟知错能改，为师很开心。”
雅香阁从三层开始与楼下分成两个空间，虽仍是挑高，但上面六层的高度更显悠远，包间仍是外围一圈，中央的空地上悬立着错落有致的球形灯盏，除此之外再无光源，从上往下看，仿佛莹白的花蕊，光影造就的花瓣层层叠叠，向上蔓延，楼层越高越深邃，从大堂看到的天花板是密密麻麻的灯座。
进了包间，随师父落座，包间里倒是亮堂，小厮递上菜谱，恭敬地候在一旁，楼玉箫把菜谱摊开给玉瑟，玉瑟瞬间又局促起来。
刚刚得意忘形忘记要走了，这会儿都坐下了，怎么办？这里看起来好漂亮啊，一会儿出不起钱会不会也被打手打啊…
玉瑟惴惴不安，看一道菜看一眼师父，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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