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有捷径的话，谁不想走呢？”
她工作还没有多久，不太会一些弯弯绕绕，但她知道成人世界讲究互惠互利，要是想要别人手上的牌，她要先拿自己的牌来换。
京昭霓又说：“我还有个微不足道的小技能，我在艺术品投资上面有点天赋，凡是我认为值得投资的藏品，都会升值。”
周煦瞥眼看向低空飞过的海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比如说？”
“有位叫李妍的画家，前年从皇艺毕业后牵给了纽约的里森画廊。周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她。”周煦一刻都没把视线放在京昭霓身上，京昭霓却始终看着周煦，语气认真，“李妍出生于艺术世家，父亲是台湾有名的油画画家李昌文，母亲是名美术教师。她从小受表现主义影响较多，不过近几年个人特征越来越明显，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二级市场热门的90后艺术家。”
在京昭霓娓娓道来的时候，周煦又懒散地转了转脖子面向她，京昭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始终没有闪躲。
周煦嘴角往上牵了牵。
她正经得像是自己的家庭教师，这副模样倒让他觉得有几分新奇。
周煦身边没有这样做事一板一眼的朋友。
“你会潜水吗？”
“……？”
还在长篇大论的京昭霓突然一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关注周煦的社交账号长达几个月，知道周煦就是这种性子。他今天在纽约长岛开派对，明天就去坎昆度假，想到哪就去哪，从不犹豫，是个有钱人家里养出的做事风风火火的二世祖。
她老老实实回答：“不会潜水，但我会游泳。”
周煦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们去潜水吧，我约了下午三点，时间快到了。”
他一站起身，高大的影子就笼罩了下来，笼住了京昭霓一张充满讶异的脸。
周煦拉住了京昭霓的胳膊，把她从椅子里拽了出来。
京昭霓也是在那一天，潜入了周煦五彩斑斓的世界。
在那个下午，京昭霓穿着潜水服从海浪中跃起，飞溅的水花尽数洒落在周煦乘坐的那只摇摇晃晃的小船上。
周煦拿掉遮挡住脸的运动杂志，仰起头朝她大声问：“感觉怎么样？”
她拂了一把脸上的水花，眼睛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太美了！”
海底的珊瑚、石礁、海龟，绚烂得像是一幅水彩画。
周煦望着她笑时那张有点憨态傻气的脸，突然爆出了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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