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牛肉面的油渍。但当时整层楼明明只有他一个人——除非......
"监控录像每天凌晨两点自动覆盖。"赵寒霆终于抬起眼睛，镜片上浮动着离心机线圈的倒影，"顺便，你打翻的是氯化钠。"
月光突然穿过破碎的排气扇投下一道惨白的光柱。郑衎望看着滚落脚边的试剂瓶标签，喉结上下滚动。他弯腰捡起瓶子时，后颈的旧伤疤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这道晶格结构题有三种解法。"赵寒霆忽然将草稿纸推过来，铅笔痕迹在台灯下泛着冷光，"但你故意选了最复杂的那种，就为了在步骤分上压我一头？"
郑衎望的指节叩在泛黄的习题集上，1942年版的《无机化学难题精粹》簌簌落下一层灰。他抽出钢笔在赵寒霆的解题步骤旁画了条锋利的斜线："第三行假设条件错误，硫代硫酸钠在酸性条件下的分解速率你少算了两个变量。"
两人的呼吸同时滞住。赵寒霆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血管。他抓起烧杯走向试剂架时，郑衎望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戴着枚古怪的戒指——钨钢材质，内侧刻着字样
"要验证就做对照实验。"赵寒霆将浓盐酸倒入量筒，液体在玻璃壁上拉出狰狞的泪痕，"你负责记录温度变化，我监控PH值波动。"
郑衎望突然按住他正要拧开分液漏斗的手。实验台下的抽屉微微敞开，一截铜导线从里面蜿蜒而出，连接着他们各自带来的书包——郑衎望的牛津布书包里露出半截《量子化学导论》，赵寒霆的黑色皮质书包隐约可见自制特斯拉线圈的金属光泽。
"先处理这个。"郑衎望用镊子夹起抽屉里的窃听器，集成电路板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两人对视的瞬间，头顶的监控摄像头传来细微的电流杂音。
赵寒霆忽然笑了。这是他们认识三个月来郑衎望第一次看见他笑，像淬火的刀锋浸入液氮。他摘下眼镜擦拭，瞳孔深处浮动着郑衎望看不懂的暗涌："看来唐老师给我们准备的不只是练习题。"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郑衎望突然抓住赵寒霆的手腕将他拽离实验台。沸腾的反应釜迸溅出滚烫的溶液，将赵寒霆刚才站立的位置灼出焦黑的坑洞。混乱中郑衎望的袖口擦过对方锁骨，触到一片白皙水嫩的肌肤。
"做实验不知道小心一点？”郑衎望责备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人早已走光，只剩他们两个还在研究。被这个小插曲打断，两人都没了兴致，干脆一拍即合，各回各家。
寂静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两个少年下楼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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