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相。"霍沉骁的声音突然疲惫，"段寒铮从孤儿院救了你，而他家族为此付出了代价。"
雾岛的枪掉在地上。他跪下来触摸那些铅字，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每个铅字都是日文片假名，连起来是："实验终止，罪孽永存"。
宋觉青的指尖触到骸骨旁的钢琴键模型。按下时，地下室顶端打开，降下一台发报机。荧幕显示：
「信号干扰器已激活剩余电量：17分钟」
"段寒铮手臂里的装置..."她突然明白过来，"是干扰器电源！"
霍沉骁的怀表突然弹开，里面是微型地图："他在教堂钟楼。但宋觉青..."他抓住她流血的手，"干扰器耗尽时，携带者心脏会停跳。"
教堂钟声突然敲响七下。宋觉青转身冲向楼梯，身后传来雾岛的惨叫和霍沉骁的枪声。但她耳中只有那个冰冷的电子音：
「剩余电量：16分钟」
钟楼的铁门被酸液炸弹炸开时，宋觉青的指尖已经血肉模糊。阁楼里，段寒铮被铁链锁在齿轮装置中央，右臂伤口连着数根导线，整个人苍白得像具尸体。
"段寒铮！"她的手术刀砍向锁链。
男人缓缓抬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青青？"
这个称呼让宋觉青浑身一震。只有父亲和儿时的钢琴少年这样叫她。记忆碎片突然拼合——那个总在教堂弹《月光》的沉默男孩，那个在她被孤儿院孩子欺负时挺身而出的守护者。
"为什么不说..."她的眼泪砸在他脸上。
段寒铮的右手艰难抬起，触碰她眉间朱砂痣："...铅字...密码..."
宋觉青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佛像右眼中的铅字"青"。段寒铮微弱地笑了，将它按进自己手臂装置的凹槽。
整个教堂突然震动。钟声疯狂响起，不再是机械的报时，而是《月光》的旋律！地下室的机床通过铅字接收了信号，开始全功率运转。
"干扰范围...全频段..."段寒铮的声音越来越弱，"日军...通讯...瘫痪..."
宋觉青的□□已经炸开所有锁链。她背起段寒铮时，听到他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十六分钟，或许更少。
楼梯下方传来脚步声。霍沉骁满身是血地出现，手里拿着雾岛的南部手枪："船准备好了，去公馆...钢琴..."
林雀遥在教堂门口接应。当宋觉青将段寒铮放进霍沉骁的车后座时，发现他怀里揣着一本烧焦的日记——露出的页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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