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清明，祁映顺道去看看爷爷。
爷爷现在住在老家最大的桃花树下，他带了他最爱喝的酒，他一杯爷爷一杯地喝着。待了一整个下午，祁映回屋睡了会，隐约听见雨声，窗外天已经黑了，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在老家住一晚，然后抽了条板凳坐到门前。
祁映很少抽烟，这天破天荒地犯了烟瘾。
点燃一支，就着身后的微弱的灯光，看一缕青霭消散在雨中。他深吸一口，或许是太久没碰，呛了一下。细雨朦胧的山野里，他出神着把烟抽完，一夜无眠。
清晨回到市里，祁映决定换身衣服再去预约好的地点交流关于新工作的事。虽说不读大四，教授还是给他介绍了一个项目，叫【海外学术交流项目】，说是可以有全额奖学金拿，他将以研究助理的身份赴英完成学业。
这次去见的就是他的雇主，约定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里。
收拾好自己，整理好心情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复明后第一次仔细打量。义眼是模拟真人的茶褐色瞳仁，带了一点浅灰，父亲说他瘦了很多，身体大不如前，其实他不太在意那些，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还清欠款，其余的以后再说。
提前十分钟，祁映驱车到达目的地。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机会是真的很难得，如果雇主不满意的话，全额奖学金和陪读的高额报酬就会泡汤。
他盯着桌面立牌11号发起了呆，思考着一会应该如何应对。直到听见有人问我：“请问是祁先生吗？”
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有礼而不失分寸。
他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脸上挂上了笑容：“是的，您好，我是祁映。”
女人端庄大气，即便是上了年龄还是能看出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她身后站着一个少年，他比祁映站起来高半个头，一身黑色西装十分吸睛。
那应该就是我的服务对象了。祁映心想。
“你好，坐吧。”她已经坐下，对我伸出手，摆了个“请便”的手势，“喝点什么吗？”
祁映摇了摇头，视线从那少年身上移开，他坐到了对面的位置。
“谢谢阿姨，我不渴。”祁映尽量平复心情，手指却在桌子底下互相掐着。
她注意到祁映的不自在，也没强求，直入主题道：“我们想聘请您做陪读，小随……”
服务员躬身递了一杯拿铁置于桌上，女人推到那少年面前：“小随这孩子就是太安静了。”
他神情冷淡地直视着祁映，他的眼睛很好看，头顶的暖光打下，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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