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的图书馆挤满了人。莫梨习惯性地走向角落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人——是物理课代表陈默。
"段清越的位置？"陈默推了推眼镜，"我以为他去新加坡了。"
莫梨没解释这个座位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她刚想离开，陈默突然压低声音："小心黎菲。她上周在办公室偷看了物理试卷。"
莫梨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表姐在教务处实习。"陈默环顾四周，"黎菲的目标是这学期的校长特别奖，那意味着一笔可观的奖学金和保送资格。"
莫梨心跳漏了一拍——校长特别奖一直是她的目标，有了那笔奖金，她就不用担心下学期的学费了。
"谢谢提醒。"她转身要走，陈默又叫住她。
"还有...段清越可能回不来了。"他递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校园论坛的热帖：《豪门父子反目！段氏太子被流放海外》。
帖子配图是段清越在新加坡机场的背影，配文称他因"忤逆父亲"被暂停所有信用卡并限制回国。最热评论写道：「活该！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现在看谁还捧着他！」
莫梨把手机还给陈默，手指微微发抖："别信这些谣言。"
"希望是谣言。"陈默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如果他真回不来，你的志愿活动可能要换搭档了。"
接下来的三天，莫梨像上了发条般复习、考试、再去疗养院看望段夫人。段清越的消息越来越少，最后一条是前天深夜发的：「我爸收了护照。想办法回去。别回复，黎菲会查。」
段夫人的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教莫梨认星图，坏的时候则会把所有窗帘拉紧，声称"星星在监视她"。今天下午，莫梨刚到疗养院就被护士拦下。
"林女士情绪不稳定，刚打了镇静剂。"护士小声说，"她看到新闻了。"
莫梨心里一沉："什么新闻？"
护士递过平板电脑。娱乐版头条赫然是段宏与某女明星的绯闻，配图中两人亲密依偎，背景是新加坡金沙酒店的空中花园——正是段清越被"流放"的城市。
"段先生特意让人送来报纸。"护士摇头，"每次都是这样..."
莫梨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终于明白段清越对父亲的恨意从何而来——这不是简单的出轨，而是精心设计的残忍折磨。
回到学校已是傍晚。莫梨刚踏进宿舍楼，就被林小雨拽进角落。
"出大事了！"林小雨脸色煞白，"物理试卷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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