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魂魄的谢陵,立马黑着脸揪住谢陵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身体一向好的很,好端端地为何会突然难产?”
谢陵这次竟然没反击,他面如死灰,空洞的眼神胶在房门上,喃喃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谢听阑气得挥起拳头,想给他一捶。
“住手!”
只见齐王带着两位资深稳婆姗姗来迟,他甫一进院子便嗅到了雪中残留的血腥味,不禁心中一沉,连忙问道:“臻儿情况如何?!”
谢听阑神色严峻:“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东宫侍卫揣着从翊坤宫取来的药,披风戴雪地飞奔至齐王府,他来不及喘气便火速下马,大声道:“快启禀王爷!东宫求见!”
下人连忙去通传,齐王闻言一怔,随即道:“快请他进来!”
……
时间争分夺秒地过去,满满一碗药灌进喉咙,把贺兰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被迫清醒,继续承受酷刑。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窗幔,只觉身体里有两把锥子,一把从外到内钻进他的心脏,一把从内而外钻出他的身体,令他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
侍女流着泪,焦急地给他擦汗:“主子!用点力啊!再坚持一下!”
太医见他有力气哭喊了,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叫稳婆上前正胎位。
贺兰臻的上衣被掀开,如同一只被扒了皮的猴子耻辱地被众人围观,露出被撑成薄薄一层的肚皮,稳婆干枯的手掌附在上面,残忍地压了下来……
腹中那只来历不清的孽障好像被弄疼了,抗议着一阵拳打脚踢,剧烈的痛楚碌碡般滚动,贺兰臻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震颤。
他攥紧身下的床单,控制不住地哭嚎从嘴巴里冲了出来,扎进了廊外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心里!还有一声飞出王府,与啸厉的雪风交织在一起,穿越琼楼玉宇,钻进了东宫那位的耳朵里。
那个仿佛永远气定神闲的太子殿下赶走了殿内所有的宫人,手心攥紧一把冷汗,焦急地来回踱步。太子望向窗外纷飞地大雪,从来不信鬼神的他竟只能无力地祈求起上苍来。
“苍天在上,保佑臻儿和孩子平安无事!”
·
“江姥姥!”一位干瘦的老妇急忙喝道。
江姥姥会意,把手伸上贺兰臻紧绷的肚皮。
“一,二,三!”
四只手掌合力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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