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呤本不是剑宗的大师兄。
只是他前面的师兄师姐死光了,他便成了大师兄。
站在剑尊身旁,师徒二人也已许久未说得上话了。
“近来可好?”
“弟子安康”
实则也说不上是安康,梦魇还是会时不时到访梦境。
三位长老不说话,从那场大战里活下来的人也不说话,他们都曾见过剑尊满身狼狈的在战场上翻找弟子的尸骨,
战争结束后,也便只剩下活着的回复苦痛。
他们收殓弟子遗骨,有些只找到断裂的配剑,有的只寻得一点残肢,更甚者只翻得一块染血的布料。
他们只能靠着那些破碎的玉牌,污秽的宗服,分辨找到的是哪派弟子,哪宗徒弟。
更多的,是和其他门派的血肉相融,分不出谁是谁人。
而竹呤是当时剑尊最小的弟子,冲在前线时,被比他更大的师兄师姐们护着,才侥幸活了下来。
当剑尊找到他时,他是被师兄师姐的尸骨护在身下,满身血迹,白骨淋淋,也已分不清那血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
最开始调养时,竹呤也会时常梦帐,眼前时常出现师兄师姐们的身影,还未等散去笑颜,便又化为他们与之妖魔邪祟厮杀的画面。
大喜大悲,疫病频发。
方法皆试,终不可行。
最后剑尊便为他寻得一处幽静山头,不必让他在待在所熟悉的府邸中触景伤悲。
至此竹呤很少出门,连一直随着的配剑都已放置。
苦痛漫长,岁月还需时间来洗涤。
挑选弟子的程序也接近尾声,萧鸣看着眼前被递上的玉牌。
突然便跪在地上:“段长老,请恕弟子不能从命”
这一举动,让周围已得到象征玉牌的其他弟子一时无措。
段鹤苌倒也不恼,只是看向他发问:“为何,是嫌我段鹤苌庙小,还是嫌我段鹤苌教不了你什么?”
萧鸣否认:“段长老威名也是天下皆知,手中弟子更是严谨持重,恪守规矩,传承正道,但请恕弟子无礼,弟子并不想入长老座下”
有意思,珏玉看着这头铁的毛头小子:“那,你又是想入哪位座下?”
萧鸣目光看向最高位的身影:“弟子此番入了剑宗,是想拜剑尊为师”
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这个。
墨澈不语,身旁的竹呤也只是看了几眼萧鸣便移开了视线。
长老看向墨澈。
墨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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