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一座四方狭小的院落里,有一队身穿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
“啊!”
“饶命啊!”
“求求你!放我一条命吧!”
刹那间,府里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求饶声,但是求饶没用,最终还是惨死。
于是,很快府里就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在逃跑,也没有人在求饶。
为首的一位络腮胡男人吩咐:“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剩的!只要看见有活人,一律杀之!”
“是!”
薛嘉玉躲在冰冷又黑暗的水井里,紧紧地揪着那跟细长的麻绳,旁边还有已经被杀害的奶娘,清澈的水早已被血染红。
她不敢看,虽然家里人要么在大理寺当差,要么是仵作,可因她是女孩儿,所以家里人从不让她接触这些东西。
薛嘉玉死死地咬住牙齿,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她听见有一阵脚步声渐渐变近,她的心脏登时迅速地跳了起来,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
那人掀开院子里堆着的桶盖,“别给我躲!”
那男人身着黑衣,蒙着面罩,瞧见前方的水井顶部有一个盖子罩着,觉得甚是奇怪,“这水井怎么有盖子罩着啊?”
此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怎么?你觉得会有人藏在冰冷的水井里吗?就算有,也早就冻死了!”
那个盖子被掀开了一点点,月光透过狭长的缝隙射进了水井。
“啊!”
薛嘉玉又一次被这个梦吓醒了,她已然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见这个场景了。
她满头皆是虚汗,两手撑着床塌起来,套上鞋子,去门外的水井打了一盆水来擦汗。
换好蓝色齐胸布裙后,薛嘉玉又如往常一般去市集采买物件,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需要仵作验尸的。
由于规定,女子不可当官,薛嘉玉只好当一名民间仵作,偶尔接一些价钱低廉的私活来养家糊口。
辰时的西市可谓是热闹至极,街上皆是叫卖声,偶尔还有耍皮球的,不过晚上的东西市更加繁华,站在路上,抬眼便可看见胡人歌舞。
这时,薛嘉玉偶然听见前方有两位大爷在讨论西市卖米王家大郎死亡一事。
“你听说了嘛,那王家大郎——王诗被人给杀咯!而且那凶手还在王诗的脖子上用刀划了两道横线!”
“那王家是恶有恶报,之前贪财卖霉米,吃死了好多人!那王大郎也不是个什么出息人,总爱流连烟花之地,也不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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