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么小，总不能是便宜了你吧。”
那次集会，靳瓦站在礼堂最后一排的阴影里，看学生像潮水般涌入礼堂，前排此起彼伏的骚动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
女孩从侧门进来时，阳光正从礼堂顶部的彩绘玻璃斜切下来，给她发梢镀上一层淡金色。
同桌猛拍他的肩膀，小声惊呼了一声，“我靠，简直了靳哥。”
校长在台上给表彰词做总结“...让我们祝贺魏鸢同学在省青少年芭蕾舞大赛中...”掌声突然炸响的瞬间，靳瓦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魏鸢起身时裙摆掠过金属椅面，发出细小的窸窣声。靳瓦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礼堂顶部的吊扇把她的声音切成断续的碎片。
他注意到她说话时左手始终扶着演讲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当校长宣布要播放比赛录像时，靳瓦的喉结动了动。录像里的掌声与礼堂真实的掌声重叠成轰鸣，他想起那天试管相撞的脆响。窗外蝉鸣突然变得刺耳，他莫名想起物理老师说过的话：“精密仪器最怕共振。”
礼堂外的香樟树正在落叶，黄绿相间的叶片擦过魏鸢肩头。靳瓦站在原地数她走过的地砖，第三块砖缝里卡着片碎玻璃，阳光经过时折射出七彩光斑。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