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吴周，载我舟。
芦苇深处，鸳鸯反目。”
老人将竹竿往下一压，又轻飘飘扬起，竹竿的尾部颤着弧线，甩出白莹莹的水珠。老人放下竹竿，任小舟随波飘着。皙见状，耐不住性子，伸手去拿竹竿，道：“老丈，还是让我来撑吧。”
老人却拿眼一瞪，脚踩着竹竿不放。
“你偷拿了我的东西，现在却不解释一番？”
皙盯着老人。
“老丈，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何曾——何曾偷过你的东西？”
老人冷笑两声。
“你这时却忘了？还道什么不忘救命之恩——”
皙看着老人鹰般的目光直直钩着他，心中紧张，往后退了一步，那老人伸手入怀，抽出一把白银银的小刀，一脚踢倒皙。皙仰面朝天，脖子一凉，一睁眼，但见那老人一脚踩着船，一脚踩在他身上，手里的小刀稳稳架在他脖子上。
“那东西呢？”
那老人的声音已不似先前，尾音落得干脆，透着几分阴狠，那小刀又迫了两分。皙忍着一声怒吼，猛地去抓老人的右手，却反而被钳住，咔嚓一声手腕便耷下去。皙大叫一声，额上渗出密密的汗。
“这老人，好生厉害！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皙竟敌不过这干瘦的老人，败下阵来。他放弃挣扎，喊道：“老丈，勿要生气！你真不是认错了人？我何曾——”
皙猛地住言。他看到了老人胸前十几道伤痕。老人冷笑：
“想起来了？”
“你怎么——”
“我怎么跟上来了？”
老人接上他的话。皙额上起汗，他欲挣扎，却被老人压住。
“要不是我，你早被那女人杀了！你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哼！你倒是躲在暗处，得我们斗得都没了力气，才偷摸出来，捡了我的东西。好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皙大喊：“我一时不该作了这糊涂事，老丈！可那东西不在我身上，你纵是杀了我，也是无宜于事！”
那老人未松懈分毫，道：“那东西在哪儿？”
“在——在公子源那儿！”
“他往何处去了？”
“我怎知道！”
“你休想瞒过我！我却问你，你们是如何计划的，出了曹县后？”
那老人一横目。“说！”
皙一急，只得道：“老丈，我实在是不知！我也是今日方到，与他们汇合，便急急出发了，谁料到士兵穷追不舍，这下走散了，我也是实在不知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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