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立在赭石背后，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手里的雀匣子吐空气，听到鱼前辈问话，当即摇了摇头。
雀匣子只管发信不管回信，没有其它雀匣子，说明赭石的信，燕缃尘看是看到了，却依然是一字未回。
其实这和燕苑店东平日里的作风没什么两样，但在如今的鱼玄恩眼里，难免地透出一丝又一丝诡谲。
“咳，”低头沉吟片刻，他意识到眼下身边还有两个小辈，其中一个更是燕缃尘的亲人，不禁开口宽慰道，“水黎和岁州都已经派出了相应的人手处理此事……再说，缃尘坐镇蒹葭镇这么多年，在常人眼里早就和神仙差不多了，总不可能是个花架子，还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小赭石啊，你放心好了，我猜想……这总归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闻言，赭石闭了闭眼，平稳了下自己的呼吸。虽说供养人是个肥差，但是符合条件能当上供养人的人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个，官家能差遣的也并不多。说是“已经派出了相应的人手”，实际上能够且愿意掺和此事的供养人能有几人？
鱼玄恩的话说得很平板，一听就是在安慰自己。
此外，赭石还知道，倘若自己不是灵脉将枯，而是个做供养人的好苗子，今日多半也会像宋鸦青一样接下长辈的担子，填补暂时的空缺。
水黎城内外的供养人太少了，而人们想收存起来的东西却那么多。
来都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了，他总不能一言不发、两手空空地回去。
“鱼叔，我能不能跟着和此事有关的前辈们一起调查？”
鱼玄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茧子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下巴上整齐的胡须：“但是你的灵脉不足，此行恐怕有危险啊。这我不能答应。”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小宋带着你处理一些和此事有关的委托。你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刚刚接触专业的供养人委托——我没说错吧？想来行事也方便些。水黎人手本来就不太够，又要兼顾日常委托，对于此事不可能什么边边角角都调查到，你们如果能够完成一些简单又安全的任务，对于我们的调查应当也会有帮助。
“小宋？”
赭石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繁忙的衣袖摩擦声，将头偷偷侧过去瞟了一眼，只见被鱼玄恩点名的宋鸦青刚刚还是一副“别看见我我不存在你们接着讲我就是听听你们在讲什么”的样子，转眼间“唰”一下立正了，笔挺笔挺，跟他在燕苑座上的坐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好，敢情您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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