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监督。
“他说得在情在理，又说会给我发雀匣子保持联络，加上岁州城有人给他作证，我就也并未太重视。
“哪知这之后我连着几天没能收到一点消息。五天前我开始连着发雀匣子问询，然而他的回信却越来越短、越来越敷衍，直到两天前回了一个“已知悉”便再无消息。我觉得不对，终于想起扔个匣子详细询问一下岁州的情况，那位同道昨日回信，说缃尘的确是到了岁州不假，也参与了那个委托，然而没多久就说自己临时接到了要紧事，要返回水黎，把委托转让给他人了。
“不知怎的，水黎这里从没有人接到缃尘或者岁州投来的通知……
“要是我再敏锐些，也不至于这么久了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赭石听着，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一点点地发冷。
他隐约听到鱼玄恩在接着说：“赭石，你近几日有没有收到缃尘的来信？他的笔法、措辞等等有没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他刚想摇头——燕缃尘出门的时候向来不给他投信笺雀匣子，每一次都仿佛是直接失联了一般——正厅靠近他座位的那一侧的窗子上突然爆开一声重击的脆响。
宋鸦青利索地站起身来，拉开那扇窗子，动作敏捷得与茶楼里那位慢腾腾的活招牌判若两人。
赭石在一股翻卷进屋的冷风里眨了下眼，看见宋鸦青从窗外掏进来一只石雕小雀，鸟喙上乱七八糟地封着一张写着“燕缃尘”的短字条，字体工整中透露出一丝烦躁。
——是他离开茶楼时给燕缃尘发的信笺雀匣子，被退回来了。
他的眼睛睁得比方才还要大几分。
雀匣子被退回，一般有两种情况：如果信纸已经被吐出，说明信件已阅，信封返还；如果连雀带原信地回来，那就很糟糕了，收信人已经查无此人，要么是被困在什么与世隔绝的绝境里，要么就是已经身死，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赭石心里祈求着是第一种情况。
宋鸦青扣上窗子，偏过头来看了看他，走两步将雀匣子塞进他手里。这小东西犟得很，只向着寄信人和收信人吐字条，除非把它身上附这的灵脉弄散了，不然就是拿刀子撬它的天灵盖也没用。
小崽子在赭石手里垂下脑袋，大张着嘴干呕了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吐出来。
赭石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事情还没完。鱼家主盯着他手里的雀匣子瞧了一会，转头问宋鸦青：“小宋，刚刚你拉开窗子，就看到这一只雀匣子？”
宋鸦青刚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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