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滴进咖啡杯里。程墨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得像在守护某种易碎的珍宝。
"程墨。"桑宁突然抬头，"教我冲泡父亲的咖啡。"
阁楼里，两人肩并肩研究着笔记上的步骤。程墨站在桑宁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调整研磨机刻度，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力度要均匀，像这样..."
桑宁的手微微发抖，不只是因为咖啡技巧。程墨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他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让她想要靠得更近。
"专注。"程墨的声音带着笑意，"桑老师最讨厌分心的学徒。"
"我才不是..."桑宁转头反驳，嘴唇却差点擦过程墨的下巴。两人同时僵住，阁楼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程墨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将桑宁护在身后："待在这。"他轻手轻脚地下楼，桑宁却跟了上来，顺手抄起一个空酒瓶。
咖啡馆里，林妍正站在吧台前翻找什么，地上是被打碎的糖罐。看到两人，她丝毫不显慌乱："啊，正好。"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程墨，你的租赁合同下周到期，房东刚刚签了转让协议。"
程墨脸色骤变："不可能！老周答应过..."
"周老先生突发脑梗，现在医院。"林妍冷笑，"他儿子签的字。"她转向桑宁，"至于你，张莉让我转告——明天上午十点前不交签约书，就不用回公司了。"
桑宁握紧拳头："你们不能这样..."
"商业就是商业。"林妍优雅地整理着丝巾，"对了，那个配方..."她突然伸手去抢桑宁怀中的笔记本。
程墨一个箭步挡在桑宁前面："够了！"
林妍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真感人。程墨，你保护不了桑明远，现在连他的遗物也..."她的声音突然卡住——桑宁正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录音中"。
"继续说啊。"桑宁的声音异常冷静，"正好录下来给精品咖啡协会听听，2016年亚洲咖啡师大赛冠军是怎么来的。"
林妍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优雅："幼稚。"她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走着瞧。"
门铃清脆地响起又归于平静。桑宁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程墨的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没事了。"
"不，问题更严重了。"桑宁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父亲在这里写了段话——''真正的明远拼配关键在于发酵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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