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任洲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的。
毕竟都已经过了八九年,期间她都主动被动地见过那么多或优秀或普通的男人了。说实话,要不是那天收拾房间时,藏在手账本里的拍立得掉了出来,她记忆里那个少年的容颜都快淡去不见了。
只是那一天,她拾起那张氧化暗淡的拍立得时。
那些她刻意逃避的高中记忆,滔天巨浪般朝她涌来,无处可避。
那个冷淡疏离,但是内心温柔的少年,在窗户下朝她伸出手,告诉她天黑也不用怕。
然后携着她向明亮的前方走去。
温和又坚定。
*
八月的Z市,下过短暂的雨,太阳又跑了出来,把马路上的水迹蒸得一干二净。
车水马龙的市中心,一座商业大厦的大堂内,水吧的交流声比平时更低了些。
“那就是卫总那个继女吧……”
“嘘,继女咋了,卫总可疼她了。”
“不是说卫总还有个儿子吗?”
“还在念书呢。”
“她长得好温柔啊,能行吗?”
被人悄声议论的的女人,此刻在大堂内另一边的卡座整理文件,她微微拧眉,时不时用笔圈圈画画。
她打扮得很干练,整齐的短发卡在耳朵后,露出坠着的银色耳环,衬衫熨烫得极为妥帖,单看打扮十分严肃的模样,但是她的小鹿眼又很好地中和了这一点。
她回想着刚刚卫屿跟她交代的事项,感到头很痛。
秘书处有一个毛头小子泄露了公司的某个项目情报,这让近在眼前的一项投标不得不重做方案,她所处的市场部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而且,卫屿还和她说,最近冒出一个新对手,领头人貌似对这项投标势在必得,手腕十分强硬。
“嗯,说是H大毕业的呢,”卫屿无意中说了这句话,镜片后的眼眸立刻观察了一下继女的神色,见她没有波澜的样子,才稍稍放心,“不过我们漾儿也不比他差。”
陆漾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继父年纪大了,说话开始絮絮叨叨的
“漾儿啊,请来下个月活动商演的那个歌手,已经应下了,”卫屿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他这周过来Z市,约了下周,相关的材料你和他谈吧,只是小事情不用有压力”
陆漾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声应了。
陆漾把文件码齐,温和地拒绝了来给她添水的水吧工作人员,踩着细高跟走出大厦。
她伸手拨开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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