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上既有声量使我入太学,陛下何不‘退一步’,以女帝为女子,不宜与太学儿郎一同进学为由,重开女学呢?”
姚婴听过不免心下震动。李希所言不错,数十年前她未能得全的心愿,如今倘若能实现,也算她一桩夙愿得偿?
她垂眸望见李希此时看向她的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目,显然这堪称机敏的孙女自己也颇为此激荡。
“这样说来,你竟是已为朕铺好了路?”
李希却笑着摆了摆手,坦诚道:
“孙女是在帮自己铺路。”说罢她直起身跪坐在桌案前,朝姚婴一拜,“祖母,倘若此番可成,女学之业可否交予孙女。”
姚婴闻言沉吟半晌。直到此时,惯来淡然如事事皆在掌握的李希才感到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此番兹事体大,不是易事。”姚婴指尖在案上轻叩。
李希心中一紧,却听姚婴续道:
“……当年朕以皇后之身临朝,却不过坚持了两月,如今朕也予你两月。两月之内,开女学、备经师、募诸生,则女学之事往后尽数交托于你。倘若不能,朕便须叫尹翰飞接手了。”翰飞乃是汝南君尹宛的表字。
李希闻言忙作惊喜状谢恩:
“必不负陛下所托!”然而实际上心中却只是一半振奋一半忧虑。
姚婴愿意交托于她已是成事过半,但姚婴所说的“开女学、备经师、募诸生”的标准却着实笼统。
也就是两月之后,女学算不算成,皆在姚婴一念之间。
也罢,如今这已是极好的结果了。
姚婴也未去猜李希心中所想,此时面上带了分揶揄:
“我不知你是如何叫温无恪着了你的道的,但一旦女学旨意下达,他必能咂摸出是被你戏耍了,你便不怕同他自此结仇?”
李希微微一笑,望着祖母道:
“女学一开,孙女本就站在了寒门的对立面,也无所谓是不是得罪于武周侯了。”
姚婴回望她,一丝无形的默契在这对祖孙间展开。
李希这话正是姚婴想听。
即便女学此番仰赖李希献策,但姚婴其实是不必给予李希站到台前的机会的。她之所以答应,正是因为李希一旦以开办女学之名入朝,便是天然宣告与温逊及清党相背。
倘若李希不过是个柔弱傀儡便罢,可如今看来以她之能,显然不能甘于此,也不应当甘于此。那便叫她登场时便站在世族一方,才更叫人安心。
此番之下,姚婴与李希皆得满意,唯有温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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