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被人拍到穿着破裙子......”
曲清池摆摆手，不动声色地往人少的角落挪了挪。鎏金大厅里衣香鬓影，各界名流觥筹交错——都是给影视界泰斗张老爷子的面子。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晃得她眼睛发酸。
“曲小姐不打算换身衣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让她血液凝固的声音。
秦越端着香槟，目光在她破损的裙摆上流连，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这么...特别的造型，倒是很符合你的风格。”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香槟杯上跳跃，曲清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她第一次主演的话剧谢幕时，就是这个男人在后台大声嘲笑她“连哭戏都不会演”。
“你倒不必如此注意我。”她缓缓转身，红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个明目张胆的白眼。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秦越的笑容僵在脸上，香槟杯在他指节发白的手中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在后台偷偷抹眼泪的新人，如今敢在半个娱乐圈都在的宴会上这样对他。
“曲小姐真是...”秦越的话还没说完。
“真是貌美如花？谢谢夸奖。”曲清池打断他，顺手从侍者托盘拿了杯香槟，“不过秦老师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好。”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明显后移的发际线，“毕竟岁月不饶人。”
“你！”秦越的脸涨得通红。
曲清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优雅地转身离开。她故意放慢脚步，让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将秦越那张铁青的脸完美地抛在身后。
“小曲今天这么开心？”谢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曲清池的记性向来很好。
她像只记仇的猫，谁要是踩了她的尾巴，她能记到对方退圈那天。三年前某个制片人在酒局上摸她大腿，现在每逢那人有新戏上映，她必定"手滑"点赞几条黑通稿；五年前秦越当众嘲笑她的演技，如今每次同台她都故意抢他的镜头。
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对恩情记得更牢。
谢蕴就是那个例外。
记忆闪回七年前那个雨夜。曲清池蜷缩在话剧后台的化妆间里，脸上的油彩被泪水晕开。首演结束后，台下嘘声一片，连导演都摇头离开。只有谢蕴——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女二号，默默递来一块热毛巾。
“哭什么？”谢蕴的声音像块温润的玉，“第三幕那个转身，连我都看呆了。”
此刻的宴会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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