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喝，现在在这个精神病泛滥的世界，他不介意当一回反人类的精神病人。
【幻听】
最好是。
森淼重拾信心，用一秒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堆出职业微笑看向病人以及病人的陪同人员。
对面病人见森淼盯着病历这么久，加上悲喜交错的神态，唯唯诺诺躲到陪同人员身后，又探出头怯怯看森淼。
陪同人员是病人的母亲，问：“森医生，庄陵的病历本是有什么问题吗？”
森淼招呼二人坐下：“没什么。我只是想看得更仔细。”
“有劳森医生。”
“职责所在。”
庄妈纠结片刻，又满脸歉意说：“森医生，刚才的事，对不起。”
森淼茫然回看她。
庄妈：“我没想到.......庄陵他会突然做鬼脸吓人，他.......他平时不这样的。”话说到最后，气势弱了八分。
差点忘了，原主是被吓死的。
一个大男人，能被小孩儿的玩意吓到，也是奇怪。
森淼忍不住多看庄陵两眼。对方像做错事的小孩，憋着嘴低头，正掐自己的手指，掐着掐着，掐出兰花指，然后用兰花指朝森淼“Biu Biu” 两声。
森淼：“……”这就是B级精神病病人？
庄妈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对森淼无语的表情有些不理解。按理说森淼作为精神科医生，这种滑稽的行为应该见多识广才对。
察觉到庄妈的视线，森淼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庄.......陵是吧？”
庄妈点头。
森淼脱口而出：“啥病？”
庄妈一脸疑惑看向森淼，森淼有点心虚，却还是强装镇定，又挥手示意她别说话，故作高深说：“让庄陵自己说，我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病是如何看的？”
庄陵神色有点不自在，瞄向门把手：“很窒息，也很害怕，我好难受。”
森淼捕捉到他的变化：“具体说说？”
“我现在觉得空气有毒。”
“......最近空气指数是有点差，还有吗？”森淼耐着性子问。
庄陵看向森淼，那眼神仿佛下一秒，森淼就能将他生吞活剥：“我，我不想给你治了。”
森淼皮笑肉不笑：“为什么？”
“我看新闻，上面常常报道有些医生会乱医。我怕被你医死。”
森淼表情如吃苍蝇般，笔一丢，往后一靠。这破医生谁爱当谁当去。大不了他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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