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的黑发女人冷眼看见这一幕，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黄头发粗着脖子，迫切想要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巴车要开到哪去。他跨过几排座椅后，一只手把住了司机的肩膀。
司机先前任由他大呼小叫都很沉默，被推搡后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连连往后攀爬，腿却是软面条似的瘫在地上。
“救命!鬼......鬼！”
只见司机回过头，一副肿胀惨白的面庞，五官模糊不清，微微凑近的动作扑鼻而来一股腐臭腥气。司机回过头盯了这个黄毛一眼，空洞的眼神透着一阵阴邪之气，令人唇寒齿冷，却好像只是一个好脾气的司机，对着冒犯的乘客缓慢地做了一个挥手驱赶的动作，又转过头开车去了。
车内空间并不大，于是司机怪异的面庞就这么大剌剌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吓得立马跑到后面的座位，其余人也是眼神惊异，但强逼着自己镇静下来。
陈方砚看周边人反应有些古怪，只得按捺住心情，选择静观其变。刚才匆忙一瞥这个司机的模样，脑袋浮肿青白，眼眶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头骨露出。
不像活人......像是泡水很久形成的巨人观。
这边一开始去挑衅司机的黄毛男人哆哆嗦嗦地爬回座位，凑近旁边的一个壮汉，冷汗涟涟：
“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还是人吗？”
壮汉施舍地看了他一眼：“别轻易招惹。”
“你以为你现在也算人吗，想想你来这儿之前做了什么交易。”
黄毛想起了什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无。
壮汉等了一会儿，见“司机”还在好好开着车，于是说：“本来想等到目的地，但现在看来这会儿没有什么危险，那就趁这个机会说了。
我叫胡峰，已经经历过五个副本了。新手们听着，副本就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在快要死的时候跟灰度世界做了交易，进入这个世界。只要通过副本，就能在现实中继续活下去，如果不通过，那就会死。”壮汉顿了顿，接着说：
“副本里死了现实中必死无疑，别不当回事”
陈方砚眼前闪过进入大巴车前被刺杀的画面，刀尖下一刻就会刺向他的身体，逃脱的可能极低。
但是他摸着自己温热的皮肤，感受着搏动的心跳。
快死的人真的可以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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