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我们姐妹五个在这里饿着呢！你看看是缸里有还是锅里有！”
她向来嫌弃父亲无能，这回连妹妹也迁怒上了：“还有老五，自家吃了这顿没下顿，你倒好意思带张嘴回来！是，你二姐三姐四姐都嫁不出去，你被人说得没脸，没脸也不能捡个傻子！”
“呜——”第五姑娘还没怎样，三姐第五秋暝先被戳了“嫁不出去”的痛处，呜呜咽咽啼哭起来。
第五冬青最爱主持公道：“要是没他，小五今天就没了，吃几碗饭怎么了？二姐心里都是男人，就觉得所有人心里都只有男人？二姐恨嫁恨疯了就觉得所有人都恨嫁恨疯了？”
“是，你不想嫁人，你成天跟一群男人厮混，哪会缺汉子？全家属你第五冬青名声最好！”
第五春晖急得两头按：“四妹怎么说二姐的？夏薇少说两句。”两边都不听，甚至要撸袖子。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不就为碗饭吗？”第五克谨头疼，“我瞧着那碾子上……”
“那是大姐给别家碾的！”第五夏薇嚎一声，扭头跑了。
带头闹的人跑了，大家也就饿着肚子散了。第五克谨端了还剩十几个豆的碟子，拎着酒壶回屋了。
第五春晖把饭端给妹妹：“一天没吃了吧？快吃吧。”她还要去做针线，没空安慰这个，平抚那个。
第五姑娘捧着碗出来。傻子静静站在院子里，不理解屋里发生了什么。
“还饿吗？”第五姑娘问。
傻子说：“你，吃。”
面早就坨成了疙瘩。
第五姑娘坐在门槛上吃冷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们家的人饭都吃不饱，却有力气吵架。
第五姑娘本想给傻子洗洗，可缸里水也没了，一定是第五冬青又忘了担水。
算了，不吵了，累了，明天再吵。把柴房指给傻子，就去睡了。
第二天第五姑娘起个大早，迷迷瞪瞪往柴房一巴头，傻子不见了！一个激灵就醒了：他要跑了她就麻烦了！第五姑娘麻溜提了裙子厨房里找一圈，院子里找一圈，还是没人，苦兮兮地准备西州城里找一圈。
一开门，第五姑娘冲得有点儿猛，傻子个头又有点儿高，第五姑娘一脸撞进了傻子胸里。
傻子提着两桶水，被第五姑娘撞了，却站得纹丝不动。
“咳咳，你……挑水去了？”废话！“你怎么知道在哪儿打水？”奇怪。
“找。”傻子进来，把水倒进缸里，一缸满了。
西州城里最珍贵的不是水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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