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过我，"她转头看着程默，一脸认真的说。
程默的指节在公文包提手上泛出青白。地铁报站声碾过耳膜时，他凝视着林小野策展人胸牌塑封膜里翘边的乌龟贴纸。
"驻外审计需要一年。"喉结滚动带出半句破碎的尾音，公文包锁扣突然弹开，露出夹层里的薄荷糖纸。他想起上周穿越时，林小野把这颗糖塞进他课本，糖纸上的银河图正被现实中的咖啡渍侵蚀。
拇指无意识摩挲公文包边缘，金属棱角在皮肤压出淡红的印痕，"上周在客户公司看见了你的展品"他扯松的领带绞住腕表，表盘绿光映出林小野机票预订单上的法国坐标。
到站的的儿童哭闹着想要多玩一会，把手上的玩具洒落一地，程默蹲身去捡时，好像听见了闷在亚麻纤维里的声音，"我说这是给时光打补丁的源代码——其实只是舍不得扔掉你弄丢的校牌。"
那些被封存的粉笔灰正在亚克力板里重组，拼成他当年没敢送出的情书开头：「亲爱的林小姐：是的，我喜欢你....」
地铁呼啸着冲向下一个隧道，车窗倒影里2017年的自己正把未送出的手链塞进储物柜，锁芯转动的咔嗒声与此刻的报站广播完全重合。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