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凛手指轻轻抚摸那些照片，“我做饭还是点外卖？”
“不吃渣男做的饭。”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白予斐立刻回道。
许凛点点头，“好，你们想吃什么？”
白警官又呵呵两声。
林致回想起一年半之前，在滁明初次见到他们的情形。那时候白予斐对许凛的态度还要恶劣得多，现在只是口头嘲讽，以往会直接上手教训。
当然，成为了警察是克制自我的一部分原因。
冬末春初，林致第五次拜访滁明孤儿院。沈卿在这里长大，后来也没有被领养。
推开沉重的木门。
沈卿生前住过的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在哭泣，昏黄的余晖映照着黑色的风衣，格外落寞。
十七年前一别，林致再没见过沈卿，直到前段时间才得知……原来她早就死掉了。
杀人凶手也早已伏法。
林致长久以来的期待和思念，以及新生的茫然和悲痛，无处寄托。遇到许凛的那刻，他是激动的。他记得这个男人，多年前曾见过。
男人也认出了他，“你是……小林？”
许凛说，他一直在找林致。
白予斐风风火火地走来，一把将木门完全推开，也不回避当时还是陌生人的林致，丝毫不留情面地斥责沉浸在自我情绪里的许凛。
林致从长达半小时的单方面辱骂以及许凛连连的道歉中，捋顺了眼前两人与沈卿的关系。
许凛竟然是背叛过沈卿的负心汉！
白予斐是沈卿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不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我该死！”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劈头痛骂，许凛照单全收，一点儿也不反抗争辩。
彻底将怒火发泄出去后，白予斐冷静了些，又问起沈卿的案子，一副不容隐瞒的严肃模样。许凛沉默许久，喃喃道：“也许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他吐露出埋葬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
杀害沈卿的凶手王某被抓捕归案后，立刻供认罪行，坦白自己是因为赌债东躲西藏，心烦意乱，精神高压下谋财害命，连夜抛尸渠河。
警方打捞了七天，无果。
案子就此匆匆终结。
许凛觉得事有蹊跷。
果然，王某被枪毙后一年，其前妻和两个孩子就移民美国，销声匿迹。许凛至今未能找到他们。
“我想不通阿卿会得罪什么人？她那样纯善……我已经是个疯子了，他们就由着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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