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只要陈喻白给她讲题或者放心跟他走在一块，林向晚都能闻到这个味道。
“胃很疼吗？”陈喻白问。
胃确实是疼得厉害，被灌了太多酒得到的报应，仿佛在此刻得到应验，酒精也开始让她的大脑有些乱糟糟。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读高中。那时候是个下雨天，林向晚因为胃疼的老毛病请假，还没到放学的时候陈喻白就带着白粥和治疗胃病的药来找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仿佛时空重叠，记忆也跟着混乱，气味和声音以及一模一样的话直接把林向晚拉回到那天。
林向晚鬼使神差般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漂亮的眉眼间有几分脆弱，“很疼。”
陈喻白立刻低头，像是要伸手搂住她。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她的心跳也跟着有些失控。
林向晚也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有些懵。
直到走廊传来一些说话声，林向晚立刻回神，从他身上弹开。
陈喻白意外地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了好几秒，林向晚独自把胃疼混合着的其他情绪消化完才开口，“没事，我回去了。”
“我送你。”陈喻白在她出去的前一秒说。
陈喻白是新人，又是前不久才回国，也不怕别人认出他。倒是林向晚，戴着口罩不敢看别人。
倒不是她有多火，是怕半路偶遇黑粉往她脑袋上砸鸡蛋而已。
直到出了酒店门口，陈喻白为她打开车门，调高空调温度后。
陈喻白回到驾驶位，沉默了几秒，回头看了眼在车后座的女生。
明明七八年没见了，他还觉得林向晚跟高中那会一样。明明长着一张张扬艳丽的脸，性格却十分温吞，慢热。陈喻白觉得她像树懒，又像是把自己藏在一个坚硬的壳里面，把剩下的柔软、不安通通包围住，不让别人看见，很会藏事的一个人。
陈喻白很会收回视线，连同思绪也一起收回，问了林向晚的地址后就安静地开车送她回去。
是个偏远的小区，有些老旧。
他下车，为林向晚打开车门。她的的胃疼似乎好了一点，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但眉眼间还是染上几分烦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他。
“几楼？”电梯间，陈喻白问。
林向晚按了个七楼，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电梯间狭小，两个人几乎算得上是并肩站在一起。多年未见一句寒暄的话未说，就连交谈都显得不那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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