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胥吏的事情,凌深就开始顺着海叔的指引去查老宅。
凌氏是商贾出身,祖上不算大富大贵,勉强算家境殷实。
凌深随即策马一日,回到镇上的凌家老宅,宅子经年未有人烟,已经变得残破,多处漏雨。
厚重的大门推开弥漫出一股灰尘,果然他提气一跃攀上房梁,烟熏色的梁上依稀可变一个与门下省办公处一模一样的兽面纹。
凌深伸手往上面摸了摸,从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八寸长的木盒,木盒质地厚重,用一块手帕包裹起来的,手帕外面落了灰,里头却还是干干净净。
即刻回京已经来不及了,凌深索性往镇上寻了一家客栈,准备第二天再回京。
凌源这样费心,到底留下的是什么,会是凌家灭门案的真相吗?
木盒放在客栈的桌子上,凌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些年他一直糊里糊涂被接二两三的噩耗轰炸,从十二岁那年父亲意外身亡,到宫中被诬陷流放,以及听闻凌家的噩耗,他一无所知被迫承受。也许他马上就要面对最残酷的真相了。
他历经千难万险地在岭南的毒瘴里面活着,不就是为了回来要一个答案吗?
盒子没有锁,一打就开,只见里面是一枚,压着几张信笺,一看就是多年前之物。
凌深打开第一份,开头便是:“凌深吾侄,尚不知你能否返京看到此信,若你打开此盒,想必我已不在了。”
这是一份凌源留给他的遗书!
凌源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什么意外,分明早有预兆,凌源知道是谁要杀他吗?
凌深继续看下去,只觉得越发触目惊心,里面说的是凌渊死那年的事情,重重疑点让人细思极恐。
原来凌渊在江陵乘船遇难之后,一度再也没有寻到尸首,究竟是被害还是意外,没有人能说清楚,不止他,连同随行的亲信一个也没有找到。
唯一能证实的就是大船遗骸和劫后余生的船老大的一份口供,可是那船老大在押解进京的路上,莫名其妙因为染上疫病死了。
因为重重巧合凑到一起,不少人怀疑此事真实,于是为了结案,船老大的尸身被运送进京来。
起初这案件是直接归入廷尉寺审理的,后来因为涉及到大将军,移交到尚书台由三公曹审理。
在此过程中,凌源曾多次以问询案件进展为由,去查了当时的口供和船老大尸身,奇怪的是,当时在城门口他曾近距离看到过一次尸体,身长八尺有余。
后来到廷尉寺,仵作查验之时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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